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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毅必勝」: 傳奇的極地求生故事

18/10/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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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徵船員加入本次危險考察任務:
工資低,要應付嚴寒以及長時間而的漆黑極夜。
危機處處,能否平安會來將是未知之數。
​但是一旦能夠成功完成任務,船員將可獲得榮譽和認可。」
- 「大英帝國跨南極考察任務」(Imperial Trans-Antarctic Expedition)的船員招聘廣告
在香港的一個講座上,我見到當年「帝國跨南極考察任務」(Imperial Trans-Antarctic Expedition, 1914-1917)當中所倖存的圖片。當「堅忍號」(HMS Endurance)上的船員都被迫棄船時,每人只准攜帶兩磅重的個人物品離船。 艦長 歐內斯特·薛克頓 (Ernest Shackleton)認為任何額外的負荷都會減少他們在南極的生存機會。以防船員會被誘而違規他將其餘四百多張的照片刻意摧毀,因為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是一次艱鉅的大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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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歐內斯特·薛克頓的孫女亞歷山德於香港香港皇家地理學會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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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皇家地理學會講座上的「帝國跨南極考察任務」(1914-1917)圖片。
跨極考察任務是機器和儀器取代人類之前的年代「南極探險英雄時代」(Heroic Age of Antarctic Exploration)的最後一次極地探險之旅。因為「堅忍號」已被海冰卡住然後壓破的緣故,薛克頓其實早已知道任務宣告失敗。然而正如由薛克頓家訓格言 'Fortitudine Vincimus'(拉丁語,意為「堅毅必勝」)所命名的「堅忍號」艦名所指,擁有無比耐力的薛克頓將會從此次災難中將失敗扭轉為後世所歌頌的絕地求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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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慌忙棄船後所拍攝的照片。背景見到「堅忍號」艦 正被巨冰塊壓破而桅杆亦半毀。
儘管普遍的人都崇尚極地探險為勇氣的表現,但實際上不是每個探險任務都像大家想像中那麼光采。 在十九世紀40年代,為了開通往中國的北極海通道英國就派出當時最先進的兩艘砲艦「黑暗之神號」(HMS Erebus)和「恐懼號」(HMS Terror),而它們亦像堅忍號一樣在加拿大北部被巨型海冰所困。近年的考古證據顯示在最後關頭絕望的船員飢寒交迫,最後發生人食人的悲劇。薛克頓一定十分清楚他們存活的機會究竟有多麼渺茫,因為他自己幾乎就幾次要喪命於南極考察任務當中,而曾經與他出生入死的另一位探險家 史考特(Robert Falcon Scott)就於一年前在另一項捷登南極點的任務之中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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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發現號考察任務」的三位探險家(由左至右):歐內斯特·薛克頓,羅伯特·史考特 以及 愛德華·威爾遜。除了薛克頓以外,其餘兩位都於1912年的「新地探險任務」中喪生。
面對逆境,薛克頓決定帶領一小隊船員利用一艘經加固過,長22英尺(6.7米)闊6英尺(1.8米)的小型救生艇駛去南喬治亞島(South Georgia)求助。從他們所處的大象島導航到南喬治亞島他們就必須要橫過滿佈風暴,而且是世界上其中一個最危險的海域。因為巨浪的緣故兩名船員必須抱緊導航員 弗蘭克·沃斯利(Frank Worseley)去使用手動的六分儀採取航行讀數,而在整個800英里(1,300公里)長的旅程當中他們只有四次機會去進行航海測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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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告別正出發去南喬治亞島求救的小艇的情境。
因為測量上不容許有任何差錯,所以要導航去南喬治亞島就等同大海撈針一樣:僅僅是六分儀上一度的偏差就相等於緯度上六十英里的差異。只要是多於十英里的差異就足以令他們葬身大海。資深的導航員沃斯利最後形容他只是可以靠「樂觀的猜測」方法去為取得的航行讀數進行調整。雖然如此,過了十七日以後他們竟然排除萬難抵達目的地南喬治亞島。時至今日,這一段旅程仍然被視為是世界上眾多個以小艇渡洋的旅程當中最偉大的一個。但這個只不過是堅忍號船員艱苦的求生之旅中的第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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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救生艇的導航員 弗蘭克·沃斯利。
要存活他們就必須要有第二個奇蹟的發生。由於暴風雨的緣故,小艇被迫登陸於島的另一邊。他們要橫過仍未有人踏足過,而且充滿大冰隙和冰川(亦因此今仍是喜馬拉雅攀山者常去的熱門山區)的島內部,才能到達另一邊有人的捕鯨站求助。雖然體力耗資,手腳也被凍傷而變得麻木,但他們幾乎立刻就已經準備好。只剩下三人的求救小隊只能用船釘加固鞋底防滑,而裝備上他們亦只剩下一條用以將他們繫在一起的舊繩以及一個木匠用的錛子去作為冰鎬。因為致命的低溫症可能除時奪命,途上並沒有任何休息的機會。在唯一一次艦長薛克頓准許他們稍息的時候他就跟船員撒謊說他們已經睡了半小時。實則上他們其實只是睡了五分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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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俯瞰南喬治亞島的海員沃斯利和格林斯特里特。 右下方是位於斯特羅姆內斯的捕鯨站和堅忍號艦。
36個小時之後小隊終於到達斯特羅姆內斯(Stromness)的捕鯨站。不耐煩的站長開門以後就問這三位看起來骯髒而又瘦弱的人「你們究竟是誰呀?」。艦長只是給了一個同樣簡短的答案:「我是薛克頓。」據報導,捕鯨站長意想不到已被遺忘的堅忍號船員竟然能夠逃出鬼門關,並且立刻哭了起來。在同一個晚上,薛克爾頓望着窗外剛颳起的暴風雪。如果他們晚一點抵達捕鯨站就一定會喪命於此風暴當中。但是不屈不撓的薛克頓並未忘餘下仍身處險境的船員,而且在短短三天後就展開了長達四個月的漫長拯救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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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被困於大象島的堅忍號船員。
經過一系列的失敗之後,薛克爾頓終於在船上用望遠鏡看到被困於大象島的同伴。逐一數過大象島上的船員,他立刻驚呼到:「他們全部還在!他們全都安全啊!」。在那時被困極地整整一年半的船員已經去到要挖出以前丟棄了的腐肉去維生的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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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象島的船員獲救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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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倫敦皇家地理學會總部外的薛克爾像。
凱旋歸來的船員抵英的時候並沒有受到民眾視他們為英雄般的歡迎。 因為他們回到的是1916年的英國,而第一次世界大戰正值打得如火如荼。大眾幾乎視倖存的船員為苟且偷生,沒有應徵又躲避了兩年戰爭的懦夫。 可能最諷刺的就是回國時船員大多數都幾乎立即自願入伍,當中有許多人最後亦戰死沙場。

不過,當年堅忍號考察任務的傳奇一事就留傳至今,其中艦長薛克爾依然被視為是極地探險史上其中一個最偉大的領袖。 同樣是南極探險家的 雷蒙德·普里斯特雷(Sir Raymond Priestly, 1886-1974)就曾經說過:「在極地科學發現方面,我會挑選史考特。說到要盡快捷登極地,我會挑選阿蒙森(Roald Amundsen, 挪威極地探險家)。但若果災難降臨而你亦毫無生存機會的時候,那你就只好跪下祈求薛克頓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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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我喜愛旅遊,也喜歡歸根究底去尋找事實以及源頭,所以我就做了這個Blog去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在旅程中的所見所聞。

    我尤其是對於中東,前蘇聯,絲綢之路地區和未受承認國家的人民,文化,歷史及政治有興趣。所以我多年來也走訪過不少這些國家。

    ​在2009年我曾經居住在西非的塞拉利昂(英文Sierra Leone, 又名獅子山共和國​)。到2015至2016年間我也曾居住於前蘇聯國家格魯吉亞(Georgia),分別駐在首都第比利斯(Tbilisi)以及在西面叛軍控制地區邊境的重鎮祖格迪迪(Zugdidi)。

    當我不是在旅遊的時候,我就是在閱讀關於世界不同地方的書籍,或是在探索城市地底下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


    這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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